在本栏目上一期内容中,笔者重点讨论了where作为关系副词引导定语从句时的用法特点。除了引导定语从句之外,where还可以引导地点状语从句。本期笔者将就此展开讨论,首先比较where引导这两类从句的差异,然后阐述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的语义特点。
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和定语从句的差异
我们首先来看下面这组例句:
1. a. Approximately 45 percent of the world’s population live where 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.
b. Approximately 45 percent of the world’s population live in climate zone where 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.
a. 全球大约有45%的人口生活在蚊子传播疟疾的 区域。
b. 全球大约有45%的人口生活在蚊子传播疟疾的 气候区域。
在例句a和b中都有一个where引导的从句“where 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”,而且都可译成“蚊子传播疟疾的地方”,但是两个where从句在性质和功能上是不同的。具体来说,例句a中的where引导的从句是一个地点状语从句,用来修饰主句的谓语动词live,即作为状语表示“居住”的地点。而例句b中的where引导的从句是一个定语从句,用来修饰名词climate zone,即作为定语来限定名词。
通过比较上述两个例句,笔者总结出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和定语从句具有如下三方面的差异:
一、句子结构上的不同
若where引导的是定语从句,where前面必然有表示地点(或抽象地点)的名词,即先行词,如例句b中的where前面有先行词climate zone。若where引导的是地点状语从句,则它前面没有表示地点的名词,比如上面例句a中where前面没有表示地点的名词,只有动词live。
二、Where的作用不同
Where在这两类从句中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同的。当where引导定语从句时,where是指代地点名词,在定语从句中作地点状语,修饰的是从句的谓语。比如,在上面例句b中,where指代的是in climate zone,修饰定语从句中的谓语transmit,相当于说“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 in climate zone”,表示“蚊子在这样的气候区域传播疟疾”。
当where引导地点状语从句时,where在从句中不充当地点状语。Where所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修饰的是主句的谓语,充当的是主句谓语的地点状语成分。如例句a中的地点状语从句“where 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”修饰的是主句谓语live,表示live的地点是“蚊子传播疟疾的地方”。
三、 Where引导地点状语从句时,where不能改写成“介词+which”
我们知道,定语从句中的where可以改写成“介词+which”的形式。如上面的例句b,我们可以将其中的where替换成in which,即:
Approximately 45 percent of the world’s population live in climate zone in which mosquitoes transmit malaria.
相比之下,地点状语从句中的where是不能替换为“介词+which”的。
综上所述,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与主句的谓语之间存在逻辑语义关系,表示动作发生的地点;而where引导的定语从句则是与where前面的地点(或抽象地点)名词之间存在逻辑语义关系,用来限定名词。
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的语义特点
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可以置于句末,也可以置于句首,但是所表达的含义有所区别。当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置于句末时,一般表示地点;而当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位于句首时,则具有对比、条件或时间的意味。下面笔者将分别举例说明。
一、Where状语从句在句末:表示地点(或抽象地点)
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置于句末时,修饰主句中的谓语,表示动作发生的地点。例如:
2. Hero worship is strongest where there is least regard for human freedom.
在人的自由最不受到尊重的地方,英雄崇拜最盛行。
这是英国哲学家、“社会达尔文主义之父”赫伯特·斯宾塞(Herbert Spencer)的一句名言。在本句中,地点状语从句“where there is least regard for human freedom”修饰谓语部分“is strongest”,表示“英雄崇拜最盛行”的地方是哪里。
二、Where状语从句在句首:含有对比(contrast)意味
当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置于句首时,这个从句与主句在语义上可以形成对比的意味。比如下面这句话:
3. Where most people saw nothing but a hardened criminal, I saw a lonely and desperate man.
许多人只看见一个冷酷无情的罪犯,但我看到的却是一个孤独而绝望的男人。
在这个例句中,where所引导的状语从句与后面的主句在内容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这便体现了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放在句首时的语义特点之一 ——对比意味。
三、Where状语从句在句首:含有条件(condition) 意味
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放在句首,也可以表达条件的意味。比如在奥巴马就职演说中有这样一段话:
4. The question we ask today is not whether our government is too big or too small, but whether it works, whether it helps families find jobs at a decent wage, care they can afford, a retirement that is dignified. Where the answer is yes, we intend to move forward. Where the answer is no, programs will end.
今天,我们的问题不在于政府的大小,而在于政府能否起作用、能否帮助每个家庭找到薪水合适的工作、能否提供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医疗保障并让他们体面地退休。哪个方案能给予肯定的答案,我们就推进哪个方案。哪个方案给予的答案是否定的,我们就选择终止。
在这一例句中,我们可以发现,“the answer is yes”是“move forward (继续推行方案)”的条件,而“the answer is no”是“program will end (终止方案)”的条件。
另外,英语中有“Where there is …, there is …”这样的句式,其中where引导的状语从句同样具有条件意味。现列出几句,供读者揣摩:
Where there is a will, there is a way.
(有志者,事竟成。)
Where there is life, there is hope.
(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)
Where there is love, there is hope.
(有爱,就有希望。)
Where there is great love, there are always miracles.
(哪里有真爱,哪里就有奇迹。)
四、Where状语从句在句首:含有时间(time)意味
奥巴马在胜选演说中,使用了著名的“Yes we can”排比句,其中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:
5. ... where we are met with cynicism, and doubt, and those who tell us that we can’t, we will respond with that timeless creed that sums up the spirit of a people: Yes we can.
当我们遇到嘲讽和怀疑,当有人说我们办不到的时候,我们要以诠释了美国精神的这个永恒的信条来回应他们:不,我们能做到。
在本句中,地点状语从句“where we are met with cynicism, and doubt, and those who tell us that we can’t”就含有时间的意味,表示“当我们遇到嘲讽和怀疑,当有人说我们办不到的时候”。
Where引导的地点状语从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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